书名:祁蘅桑余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废妃娇养小书生后,暴君疯了全本免费完结小说

祁蘅桑余 的小说名字是 废妃娇养小书生后暴君疯了 ,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现代言情书籍,由作者桑余编写,这本书简明扼要,重点突出,废妃娇养小书生后,暴君疯了的内容概括是:她终于明白了今日在册封大典上祁蘅眼中的闪烁是什么。不是愧疚,不是怜惜,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……羞耻。她是他不堪过往的见证,是他想抹去的活证据。桑余想起最后一次为祁蘅杀人那次,她胸口中了箭,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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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废妃娇养小书生后,暴君疯了》精彩章节试读

她终于明白了今日在册封大典上祁蘅眼中的闪烁是什么。

不是愧疚,不是怜惜,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……羞耻。

她是他不堪过往的见证,是他想抹去的活证据。

桑余想起最后一次为祁蘅杀人那次,她胸口中了箭,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怀里。

他哭着说:“阿余,别死……你若死了,这世上就再没人真心待我了……”

如今她还没死,他却已经找到了新的“真心”。

远处传来丝竹声,是长乐宫的夜宴开始了。

桑余缓缓蹲x sh,抱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
她哭得无声无息。

这偌大的宫殿,连哭声都会吞没。

原来心心念念的情爱都只是幻影,她只剩身后的这座清梧院。

这座,她用命换来的,清梧院。

她将来要活着一生一世的地方。

桑余捏紧了掌心,她不要……不要悄无声息的死在宫中。

也不要死在他眼前。

第4章

清梧院湿气重,晨露的冷意始终散不尽。

清梧院已经开始了忙碌洒扫,倒是比刚搬进来时要热闹一些。

桑余坐在铜镜前,拿着一支漂亮的红玉簪子在发间比了比。这一辈子从没有戴过这样珍贵的物件,她仍觉得不习惯。

以前都是宫女打扮,或是将头发都藏起来方便刺杀。

她有一次看见一位娘娘精致的簪子,桑余有过一瞬间的晃神,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也能有一支漂亮的簪子……

“娘娘,该用早膳了。”

林嬷嬷端着食盘进来,桑余急忙把簪子扣在了桌子上。

嬷嬷却是瞧见了,她笑着上前,拿起刚刚的簪子戴在了桑余的头上。

“娘娘生的漂亮,配上这些物什儿更是花容月貌,应该多戴。”

桑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脸上的苍白似乎的确添了几分娇色。

“谢谢嬷嬷。”

话音刚落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是小太监尖细的通报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
林嬷嬷手一抖,惊道:“陛下!”

祁蘅大步踏入内室,看到桑余背对着门口,单薄的身影像是一张宣纸,随时会碎裂。

他心头一紧,随即又被莫名的烦躁取代。

“阿余。”他沉声唤道。

桑余缓缓起身,跪下行礼:“奴……”

她回过神来,改口道: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
册封大典过去了十几天,他终于想起自己了。

祁蘅眉头皱得更紧,上前一步想扶她起来,却见桑余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,自己站了起来。

“陛下亲临,臣妾惶恐。”

她垂着眼帘,声音恭敬而疏离。

祁蘅的手僵在半空,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。

他收回手,负在身后,指节捏得发白。

“那日册封大典迟来,你不想解释解释?”

桑余睫毛轻颤,依旧低着头。

原来,他是来问罪的。

“臣妾知罪。”

祁蘅一怔,缓缓冷笑,“你现在,倒是把这些话拿捏的得当,一辈子的奴样。”

永远低着头,永远逆来顺受,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软泥。

他本就是帝王血脉,如今一层玄色长袍,不怒自威,像一座压迫的石像,桑余如今再看他时,要使劲仰头。

“北寒三年,晚宁独自打理行宫上下,从未出过差错。”他不自觉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,“你却在这么重要的册封大典上拖延怠慢。”

桑余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却仍保持着恭顺的姿态:“陛下教训的是。”

祁蘅看着她这副模样,胸口愈发窒闷。

“桑余。”他忽然唤她的名字,声音低沉,“我封你为婕妤,你就应该明白朕的意思。”

桑余一怔,她其实没有听太懂。

是因为朝堂上下对自己议论纷纷,所以他……可他明明知道,她被送往大皇子处是为了什么。

她缓缓终于抬起头,眼中一片死寂,像过往多年一样,露出一个想让他安心的笑:“臣妾明白了。”

“清梧院偏远安静,正适合臣妾养病。过去的事臣妾早已忘了。”

祁蘅盯着她的眼睛,想从中找出一丝怨恨或委屈,却只看到一片荒芜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他只觉得越发烦躁。

“好。”他转身向外走,“朕还有公事处理,过几日再来看你。”

他怕自己再待下去,心里会越来越烦闷。

直到祁蘅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桑余才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。

林嬷嬷慌忙上前,欲言又止:“娘娘,您……”

桑余缓缓开口:“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。”

她现在终于知道,什么叫帝心如渊,什么叫伴君伴虎。

可他应该知道,她从不会给他添麻烦的。

桑余刚拿出回惠嫔留给她的玉佩,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“贺昭仪到——”

桑余眉头一皱,急忙将玉佩收进袖子里。

她怎么会来?

话音一落,贺昭仪却已带着两名宫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。

贺明兰,礼部侍郎之女,可却是出了名的张扬肆意,以前就心悦祁蘅,还常来宫里找他。

也就是这样,祁蘅背后才有了礼部的扶持。

她曾经来找祁蘅时,就对桑余生出厌恶。

只是碍于祁蘅对她的袒护,所以一直忍着,如今终于是等到了机会。

“瞧瞧,桑妹妹这是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。”贺昭仪一身华服,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,对桑余假意搀扶。

桑余行礼:“见过贺昭仪。”

贺昭仪看她这幅顺从的模样,轻笑一声,自顾自地在上位坐下。

“免礼吧。别怕啊,本宫今日来,只是想与妹妹叙叙旧。”

她特意加重了“妹妹”二字,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。

她一直以来都因祁蘅对桑余的不同而记恨在心。

桑余心知来者不善,却也只能强打精神应对。

“不知昭仪想聊什么?”

贺昭仪端起茶盏,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,但随即皱起了眉。

“听说皇上刚来过?”她故作意味地挑眉,“那妹妹这茶泡的可真是欠火候了,要如何招待圣驾?”

桑余正要去换,贺昭仪却突然握紧了杯子没松开。

桑余抬眼看她,只见她缓缓倾身向前,压低声音:“也难怪,难怪陆贵妃曾经在北寒行宫住的那三年……”

她眼中闪过一丝快意,“皇上每年都会去一次,原来是因为你这般不懂事。”

桑余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袖,那枚玉坠硌得掌心生疼。

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仿佛有人用钝器狠狠击中了她的后脑。

“每年……前往?”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颤抖着。

贺昭仪满意地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,继续添油加醋:“可不是嘛。听说陆贵妃在北寒行宫独居的小院,种满了皇上最爱的海棠。每年花开时节,皇上必定会去——”

“昭仪娘娘,您……”林嬷嬷打断,却被桑余抬手制止。

桑余缓缓站起身,衣袖下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枚玉坠。

她记得,就是从三年前的春日开始,祁蘅有了微服私访的习惯,也不让她跟随。

那一去就是半月,回来时衣襟上沾着淡淡的海棠香。

她当时还傻傻地问:“殿下何时喜欢上海棠了?”

他怎么说来着?

“路上偶遇一片花海,觉得新鲜。”

多可笑啊。她为他挡过刀剑,为他杀过政敌,却连他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。

而那个远在北寒的陆晚宁,却早已在他心里种下了一片花海。

“娘娘……”林嬷嬷担忧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
桑余却突然笑了,笑声浅淡:“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……”

“桑妹妹这是怎么了?”贺昭仪故作关切,“莫非……这些皇上从未告诉过你?”

第5章

桑余的手指猛地掐入掌心,却仍竭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:“昭仪今日找我,就是想说这些?”

贺昭仪冷笑一声,“桑余,你以为皇上把你放在这偏远之地是为了什么?”

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桑余,“是因为你太碍眼了!若不是皇上心软,一个贱婢,还是一个背叛过他的贱婢,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!”

“贺昭仪,我家娘娘体弱,您这般……”林嬷嬷忍不住出声制止。

可话还没说完,贺昭仪反手就是一记耳光,将林嬷嬷打倒在地:“贱婢!本宫说话轮得到你插嘴?”

桑余终于变了脸色,上前扶起林嬷嬷。

她冷眼望过去,眸子啐了血一般:“贺明兰!”

要是放在以前,贺昭仪或许会怕。

但现在……她已经知道桑余是个废人了。

她猛地抓住桑余的右手,用力捏住那残废的手腕。

“没记错的话,当年就是你这只手拦着我不让见皇上,刻意在我面前显摆,对吗?”

剧痛从伤口传来,桑余额头渗出冷汗,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装什么清高?一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蠢货!”

她凑到桑余耳边,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你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,用完了就丢的刀!”

桑余抖了起来,眼前闪过无数画面。

祁蘅登基那夜的血流成河。

她为他挡下的那一箭。

还有他抱着她痛哭说“别死”的样子……

“不是的……”她喃喃道,声音细如蚊呐。

他们之间,至少,是有一丝真情在的。

她也没有背叛过他,那是因为……

“你还真是可怜。”贺昭仪掩唇轻笑,“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,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皇上心尖上的人。”

她一把甩开桑余的手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:“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暗卫,怎么配与我们这些世家贵女平起平坐?”

她说的每一个字,都像刀子般剜进桑余的心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他说过……他说过的……”

他说过什么?说过只爱她一人?说过要立她为后?还是说过要和她生儿育女?

现在想来,那些话竟一句都不曾明确说过。全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
他只是说,一生一世。

至于是什么样的一生一世,他没有说。

把她丢在这个地方,也是一生一世。

“娘娘!”林嬷嬷慌忙扶住她。

贺昭仪总算满意,笑着问:“怎么?说到痛处了?”她整理了一下衣裙,“本宫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,认清自己的位置。一个废人,就该有废人的样子。”

桑余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:“贺明兰。”她直呼贺昭仪的名字,声音冰冷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?”

贺昭仪一怔。

“因为我足够狠。”桑余缓缓站起身,看着她:“就比如……就算我现在武功尽失,可若是下定主意让你走不出去,也有一百种方式。”

贺昭仪脸色大变:“你做什么?!”

“世家贵女?”桑余步步逼近,“你也说过,我一个奴婢,能带着你同归于尽,也不算吃亏。”

贺昭仪踉跄后退,面色发白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滚。”

桑余只说了一个字,贺昭仪如蒙大赦,仓皇逃离。

直到她走了,桑余才支撑不住,跪倒在地,大口喘息着哭泣。

林嬷嬷抱住她:“娘娘,您这是何苦……”

桑余却突然笑了,笑声嘶哑如鸦啼:“嬷嬷,你说得对……我何苦呢?”

她抬头望向窗外,阳光正好,却照不进这清梧院的阴冷,“我早该明白的……从他喜欢陆晚宁的那一天起,我就该明白……”

她颤抖着解开衣带,露出胸前狰狞的疤痕:“这一道,是为他挡的刀。”又指向肩膀,“这一处,是为他挨剑……”

最后抚上残废的右手,“这里,也是为他断的……”

林嬷嬷泣不成声:“娘娘别说了……”

窗外,一片枯叶飘落,悄无声息地坠入泥土。

她缓缓展开紧握的右手,那枚惠嫔留下的玉坠已被鲜血染红——

不知何时,她竟将它生生捏碎了。

“娘娘!您的手!”

桑余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怔怔地看着掌心的碎片。

“我还清了……”桑余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惠嫔娘娘,您的债,我还清了……”

桑余想明白了,她该走了。

一把断刀,是不该留在这里的。

林嬷嬷无言以对,只能抱着她痛哭。

窗外,一阵风吹过,卷起满地落叶。清梧院的秋天,似乎比别处来得更早一些。

——

桑余将碎裂的玉佩一角拼好,用丝帕仔细包起。

手上的伤口还在细细密密疼,林嬷嬷看着着急,生怕落下了疤。

这话倒是让桑余露出笑意。

“嬷嬷,你忘了吗,我这个身子,最不缺的就是伤了。”

嬷嬷一怔,无声地抹了眼泪。

林嬷嬷是惠嫔还在时的贴身宫女,惠嫔殁了后她去了别的妃子宫里,但也一直在照顾着祁蘅和桑余。

这些年,她虽然没有像桑余那样时时伴着祁蘅,可也是顶着杀头的危险帮了他们不少。

所以,宫里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,桑余究竟为祁蘅付出了多少。

桑余对着铜镜整理衣冠,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

唯有眼底,是即将要决绝的平静。

第6章

“娘娘当真要去见皇上?”林嬷嬷红着眼眶为她系上大氅。“若是激怒了皇上,恐怕……”

桑余将锦盒收入袖中,“这玉佩是惠嫔娘娘临终托付给我的信物,如今也该物归原主。”

秋日的宫道铺满落叶,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今天的太阳真好,天气好的时候,祁蘅的心情也会好很多。

如果那个人心情好一些,说不定就会很快让自己离开了。

昨天贺明兰走了后,桑余一直在哭。

哭过以后的桑余明白了一件事。

原来一直以来,在这宫里孤孤单单的都只有她一个人。

祁蘅是陆晚宁的。

他在意的是她。

只有她不属于这里,就像自己的名字,多余。

桑余还记得,很多年以前,她问祁蘅喜欢什么花。

祁蘅说什么花也不喜欢,那种东西,华而不实,看见就想碾碎。

原来是骗自己的。

他喜欢海棠。

这种小事,为什么也不说实话呢?

她当时还给他讲:“娘娘的母国有一种桑余花,可以入药,就是没见过长什么样子。”

当时,祁蘅说了一句什么呢?

“那我就喜欢桑余花。”

他那个模样很认真,明明,两个人都在宫里关了一辈子,从来没见过桑余花长什么样子。

桑余望着远处金銮殿的飞檐,想起十年前第一次入宫时,那时屋檐也是这样的高,好像一口井,掉进来了,就出不去了。

那一年,桑余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,胆怯地跟在惠嫔身后亦步亦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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